妳用沒什麼的口氣對著我說:「他不珍惜就算了,多年感情一場,不過是場戲,曲終人散,很正常的。」
明明見妳眼眶水水的,但堅強的意志硬是讓淚珠對抗地心引力。
這樣再談下去也不會有進展的,當下我決定起身站到「強者」的背後。「既然你這麼堅強,那就跟那軟弱的女人(我空出的位置)講清楚:『妳別那麼沒用(口氣強硬),天下大的很,一定可以走出來的,不要賴在那兒(我空出的椅子)哭!哭、哭、哭...再哭也沒人會幫你的!』」
空出椅子,是為了讓貌甚堅強的你沒了我做發話的對象。
可伶牙利齒的妳一下子消失...「說啊!我可是在背後幫你撐腰耶!」我決定持續加壓,把你口中那個沒用的「她」給請出來直接對話。
「妳...妳...只會賴在那裏哭,沒用的啦,他不會再回來的!」撐了半晌,妳只坑坑巴巴地擠出了這麼一句。
空椅當然沒有回應...
「她只會在那裏哀怨,妳告訴她,她這樣看起來讓人很煩,沒骨氣,難怪會被騙,人家早就不愛她了還不想面對...妳跟她說個清楚!」當導演上了癮的我,直接發號整篇台詞。
「妳...妳就是沒用啦,難怪人家不要妳...妳...這個傻瓜,妳...笨啊!」突然抽慉起來的妳,說到後來只剩啜泣。
遞上衛生紙,我選擇靜默,畢竟水庫積滿了,洩洪總需要時間。
「我沒事啦,你站在我後面很奇怪ㄟ!」邊擦著紅紅的雙眼,半哭半笑的妳,轉過頭來對我開口。
「妳決定不理她了嗎?連妳也要拋棄她?看著她,對著她說。」我不打算順著妳那「迴避自己」的習慣。
「是她自己不爭氣啊,能怪誰啊!」妳講得倒是十分客觀,宛如個旁觀者。
「對『她』直接說,不是對我講,請用『妳…』開頭!」我一字一句盯著,非要妳堅強到近乎殘酷的理智去面對那完全無助的「她」。
「妳...妳自己不爭氣...別人只會...更看不起妳...」聲音斷斷續續,鼻音又濃了起來。
「妳告訴她,她已經被人拋棄了,這是事實,要她承認。」既然要鐵石心腸,看來我非得拿出壓箱寶。
「妳已經被人...」拋棄兩字好像哽住了喉嚨。「人家...就已經不要妳了,妳...」再度掉淚,這回真是放聲大哭了...
站在背後的我,心跟著酸了。只有空椅持續靜默。
「請妳告訴她妳真的也要丟下她了。」工作不能只進行一半,我必需硬心腸地逼下去。
......半晌沒聲音,只剩不時擤著鼻涕。
「把軟弱的她扔掉吧,她只會阻礙妳堅強下去。」訝異自己一副冷血地口吻,我居然出奇地平靜。
「她很可憐耶…」妳竟替她向我說項。
「那妳直接跟她說。」我沒忘記主角是妳,還有跟坐在空椅上的「她」。
「妳為什麼讓人欺騙?妳笨得可憐耶!」
「妳告訴她妳也打算要丟下她了。」
「不要!我不要!」眼淚又不爭氣地掉了出來。
看來堅強的妳已感受到自己另一部份有多孤單了,再來就剩換位收尾了。別人可以不了解妳,但妳可一定得善解自己啊!
愛死眼前這幅因善解而生的畫面,打從心底,真的好美好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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