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整建後的紀州庵,讓同安街成了文學地標(還有咖啡簡餐)。


既然在爾雅書房工作到一段落,就捧個場吧。

哇!居然擠不進去!
聽是聽得很清楚,但到底講者究竟在哪?(勉強瞄見了貴真老師與詩人席慕容,看來隱地先生是被柱子給檔了)
聽著隱地先生慷慨直陳書店商業讓文學走了味,與貴真老師娓娓道出在書房與讀友的貼近互動...
這是屬於他們的存在。
然心理師還見到,一張張專心聆聽的表情。
聽眾的現身,讓整個空間,瀰漫著...集體存在之同頻共鳴。
步出紀州庵時再見陽光,突然覺得能量飽飽。
詹偉雄:從湯姆約克到奧林匹克
七月廿五日,湯姆約克領銜的搖滾樂團「電台司令」(Radiohead)造訪台北,以及今天揭幕、為期兩周的倫敦奧林匹克運動會,可說是今年夏天(對國人而言)最重要的兩樁「感官事件」。
「電台司令」不是一般的搖滾樂團,他們的音樂固然也帶有著批判體制的訊息,而且現場演唱會中,這五個英國中年人同樣透過聲光畫影,為參與者帶來莫大的身體快感,但他們做音樂的意圖並不是取悅觀眾,而是不斷地推進音樂和聲響的邊界,也就是在「聽」的世界中,做個永恆的、冒死奮進的先鋒派。
對許多走紅的搖滾樂隊來說,上一張專輯跟下一張專輯「聽起來很像」並不是天大的罪惡,人嘛,總有些法國社會學家Pierre Bourdieu 所說的「習癖」(habitus),與生俱來,形影相隨,難以擺脫;但「電台司令」不是這麼回事,他們難以忍受重複自己,而且很敏感地,要在下一張專輯中,把上一張專輯裡群眾最叫好的「亮點」,極盡所能地汙衊、毀壞或拔除。
例如今年的「The King of Limbs」(中譯「肢解樹王」)演唱會,聽眾和觀眾很難辨識出清楚的旋律線,你很難如同參加其他樂團的現場,可以跟著主唱大合唱招牌曲目,共享大家的集體記憶,你只能被動地看著、聽著湯姆約克跳著舞、呢喃著神秘的句子。同時,電吉他的聲響愈來愈少了,這使得聽眾聆聽音樂時失去了「搖滾傳統」這個要素的協助,而得更仰賴自身的直覺,但卻也是在這種身體和電子音樂聲場(soundscape)的美妙共振中,人們感受到唯獨新奇事物才能引發的雞皮疙瘩──所謂的「存在的顫慄」。
奧林匹克運動會是另一樁事件,今年「中華台北」沒有了棒球,連帶地國人的集體熱度大降,但這也好,我們可以從「純個人」的感官世界,來領略過往從未關注過的許多運動項目。
奧運自一八九六年復辦,但它那取自拉丁文的三字格言「Citius, Altius, Fortius」(更快、更高、更強)從未進入中國人的眼臉。媚惑於金銀銅牌數量的觀眾,一輩子都很難從奧運中獲得感動,因為他從國族的角度看奧運,勢必錯過從自己的身體感受運動員們所經驗到的、特有的「存在的顫慄」:「更快、更高、更強」是一個人們與自己身體對話後才有的經驗,你如果沒有在運動中體察到身體給你的訊號,你如何確證自己移動得更快了、跳得更高了、肌肉變得更強了?
所有的傑出運動員,都擁有一個兩極化的生命辯證過程:在訓練時,你得有漫長生命時光的自我紀律,讓身體逐一衝破天險,變得「比較快、比較高、比較強」;而在比賽時,你則是最好放開身體自由地去揮灑,以臻於那「更快、更高、更強」的無言境地。
在奧運中,我們用肉眼就可看出,運動員那一個個專注、勇氣、實現生命存在的真摯故事,不管是一九七六年拿下體操史上第一個滿分的Nadia、雪梨奧運寫下女子馬拉松紀錄的高橋尚子、北京水立方天光下強取八面金牌的Michael Phelps,他們與觀眾的聯結,不再是獎牌的數量,而是透過美感的身體所展示出來的——人的自我選擇和自我實現,那─—存在的顫慄!從湯姆約克到奧林匹克,它們不斷地召喚著你感官的靈魂,今年夏天,讓自我甦醒吧……。
(作者為學學文創志業副董事長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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頭一遭,認真看著奧運開幕
從英國的文明演進到各國代表入場
真是美不勝收
原來地球上住著
各種文化的人們
對了,各國的掌旗官
都好有型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