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理師的眼睛

 
零六年,九月的第一天.
沒有工作,沒有打發時間的休閒.
很多待整理和需要準備的事,洋洋灑灑,卻都還沒有逼近到最後一刻鐘.

雜亂的思緒,沒個線頭.
聽見自己跟自己說,先跨出門吧.

帶了隻PHS手機,還有個沒電的相機(當然是要用時才發覺),自動地駛進三三八巷.

暑假結束,代表今年正統的夏天已近尾聲.
我大口的呼氣,肺就自動地接著吸氣.
這個夏天,究竟是怎樣過的呢?
走路時而專心,時而分神,流竄的思緒,還是沒個主軸.

照不成像,但不甘心就這麼帶上帶下,我每隔一段路便再試著按下快門.
突然有一張成功,我知道那只是相機在做最後的掙扎.
已經枯竭的電池發出垂死前的閃動,我知道那是失能前的恐慌.
像極了P君,察覺自己就連一刻也無法再撐下去了,驚懼,襲上全身的每一個細胞.

我用跑著到頂,遠遠看著天母的窩,再出手按下快門,這回,整個shut down.
想到了醫院的病友,是不是在耗竭到盡頭時,細胞就自動跟外界斷絕,搬進自己的窩.
從此不再出門,甚至也不知道門外竟有世界的存在.

似乎想通了什麼,338巷總有這股神奇的力量,
細胞的生滅,幫我懂了關於生命的流動.

下回打工時,又有道理可說了...
我決定到摩斯,借支筆,喝杯橙汁,塗鴉著細胞的故事...
嗯,是舌頭提醒我想換咖啡為澄汁的,聰明吧!

關於九月一日的午后計劃: 晾完衣服後,我的腳決定硬拖著我去IKEA,因為它覺得楚河漢界有一邊實在太空了,還有還有,它知道我很想念大漢橋旁的落地窗景吧...